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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under35】潘扬勋医生:做有方向的探索性科研

2023年08月22日
作者:潘扬勋
医院:中山大学肿瘤防治中心

 

潘扬勋
住院医师、助理研究员

中山大学肿瘤防治中心肝脏外科 住院医师
医学博士 临床博士后
华南肿瘤学国家重点实验室助理研究员
瑞典卡罗琳斯卡学院(Karolinska Institute) 联合培养博士研究生
主要研究方向是肝癌的多学科综合治疗和肿瘤微环境
2017年美国印第安纳大学Simon Cancer Center交流
2022年中山大学优秀毕业生
广东省器官移植与技术协会肝癌多学科综合治疗专业委员会 秘书长
中国老年保健协会肝癌综合治疗专业委员会 委员
广东省基层医学会转移性肝癌专业委员会 委员
近5年以第一/共同第一及通讯/共同通讯作者在Cancer Comm、Front Imm、Cancers、Eur J Surg Onco、Int Immunopharmacol、 Ann Surg Oncol 、Surgery、 J Hepatocell Carcinoma和Front Onco等杂志发表SCI论文多篇,累计影响因子超过100分。
任SCI期刊Int J Surg、J Cancer Res Clin Oncol、Front Onco、Sci Rep、Cancer Bio、 World J Surg Oncol 、J Int Med Res 审稿人
在韩国A-PHPBA年会和芝加哥ILCA年会上进行口头报告和壁报交流

  
探索性科研是指在没有明确的假设或预期结果的情况下,对某一领域或问题进行系统性的探索和科学的研究。探索性科研可以帮助我们跳出固定的思维模式,对所研究的科学问题提出创新的思路和解决方案。而临床上所遇到的科学问题,尤其是临床上有迫切需求但是尚没有找到合适的解决方案的问题(也就是未被满足的临床需求),更需要这种跳出固定的思维逻辑通过探索性的研究和尝试最终找到能够回归临床、具有实际操作价值的解决方案,从而真正实现从临床问题出发最后回归临床、满足临床的闭环。开展基于未被满足的临床需求的探索性科研可以促进基础研究和临床实践的相互交流和协作,加强科研的方向性、提升创新性和有效性。
首先,要通过敏锐的识别和分析找到那些真正未被满足的临床需求。最常见的方法便是通过与临床工作者、患者和家属的沟通,了解他们在诊断、治疗和预防等方面遇到的问题和困难,以及他们对改善现状的期望和建议;进而对这些问题和困难进行分类、排序、筛选,确定最紧迫和最具潜力的临床需求。例如,随着系统性药物治疗和局部治疗的进步,越来越多的中晚期肝癌患者通过接受转化治疗可以获得根治性手术治疗的机会;也正因如此,越来越多的这类患者在手术后向我们咨询,是否需要接受一些辅助治疗手段来控制潜在残留的肿瘤延长无复发生存时间。因此,通过探索性的研究,我们设计并观察肝癌转化治疗手术后患者是否接受辅助治疗对无复发生存的影响来探索这个问题的答案。目前,该研究的成果已经被Journal of Cancer Research and Clinical Oncology杂志接收,我们也将基于这个回顾性研究的初步结果,在将来进一步按照探索性研究的思路指导开展前瞻性的随机对照研究。
其次,虽然探索性研究没有针对性的假设和预期结果,但是需要有明确的探索方向;而这个探索方向使得科研不是漫无目的的“大海捞针”,而是基于临床未被满足的需求制定的“有的放矢”。目前免疫治疗在晚期肿瘤中进行的如火如荼,但是在治疗过程中我们发现晚期肝癌患者中仅有不到30%的患者能够在免疫治疗中获益[1,2]。针对晚期肝癌患者对免疫治疗有效率低的问题,研究者们通过单细胞测序技术,探索性地分析接受免疫治疗有效和无效的患者中每个细胞亚群的数量和功能变化,而非从一开始就假设这种疗效不佳可能是免疫效应细胞引起。结果显示肝脏作为具有自己独特免疫细胞的器官,肝实质中的Kupffer细胞和成纤维细胞在导致肝癌免疫治疗抵抗的过程中具有重要作用[3,4]。可见要解决临床未满足的需求,如果不通过探索性科研的过程而是先入为主地进行研究则会距离真相越来越远走很多弯路;而探索性科研如果没有临床需求的指导可能效率低下并且浪费宝贵资源。
最后,我们也必须明白由于探索性科研自身不确定性的特点,将其成果转为临床未被满足需求的解决方案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期间伴随着许多“山穷水复疑无路”的曲折;但是不可否认的是,探索性科研成果是对于临床未被满足需求的最好“答案”。为了能够等到“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时候我们作为Clinical scientist应该作为两者的桥梁,不断根据临床的需求修正探索性科研的方向的同时,通过探索性科研提出临床问题的开创性解决方案。

参考文献

[1]   Yau, T., Park, J.W., Finn, R.S., Cheng, A.-L., Mathurin, P., Edeline, J., et al. (2019) CheckMate 459: A randomized, multi-center phase III study of nivolumab (NIVO) vs sorafenib (SOR) as first-line (1L) treatment in patients (pts) with advanced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aHCC). Annals of Oncology. 30 v874–v875.
[2]   Zhu, A.X., Finn, R.S., Edeline, J., Cattan, S., Ogasawara, S., Palmer, D., et al. (2018) Pembrolizumab in patients with advanced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previously treated with sorafenib (KEYNOTE-224): a non-randomised, open-label phase 2 trial. The Lancet Oncology. 19 (7), 940–952.
[3]   Peiseler, M., Schwabe, R., Hampe, J., Kubes, P., Heikenwälder, M., and Tacke, F. (2022) Immune mechanisms linking metabolic injury to inflammation and fibrosis in fatty liver disease - novel insights into cellular communication circuits. Journal of Hepatology. 77 (4), 1136–1160.
[4]   Sheng, J., Zhang, J., Wang, L., Tano, V., Tang, J., Wang, X., et al. (2022) Topological analysis of hepatocellular carcinoma tumour microenvironment based on imaging mass cytometry reveals cellular neighbourhood regulated reversely by macrophages with different ontogeny. Gut. 71 (6), 1176–11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