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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CA策问（Ⅷ）丨樊代明院士深度解读《合之策 8》：生命是“关联涌现”，肿瘤治疗需超越线性思维

11月17日

来源：肿瘤资讯

彩云之南，春城昆明，聚整合肿瘤之灼见；滇池之滨，万物共生，话生命溯源之新篇。2025年11月，由中国抗癌协会主办的2025中国整合肿瘤学大会(CCHIO)在“春城”昆明盛大启幕。本次大会星光璀璨，汇聚了国内外顶尖的肿瘤学专家。会议期间，《CACA大家谈》栏目荣幸地邀请到了中国整合医学的创始人和领军人物、中国抗癌协会理事长、本次大会主席——樊代明院士。围绕其倾情创作的、哲思深邃的《合之策（8）》，樊院士以“多样多变，关联涌现，生命溯源”为核心，从云南的“四多”特性出发，深入阐述了整合医学对生命本质的全新认知，为中国乃至世界的肿瘤防治事业带来了一场发人深省的思想启迪。

缘起与溯源：从医学挑战到生命“四多”

樊代明院士：整合医学是中国医学界提出来的。它针对的是现代医学发展至今，在做出了极大贡献的同时，又遇到了新的挑战，或者说发展的拐点。无论是传染病——一个新冠肺炎就搞得全世界停摆多年 ——还是占死因87%-88%的慢性病，现有的治疗模式均面临瓶颈。很多慢性病“一吃药就要吃到离开这个世界”，这说明并没有真正治好。

针对这一情况，“整体整合医学”的思想已经实践了15年。这一体系已形成了《整合医学概论》的五大篇章，包括讲“天人合一、因地制宜”的《合之颂》，讲“人间和谐、因人制宜”的《合之赋》，讲“人体与时间、因时制宜”的《合之行》，以及《合之梦》和《合之汇》。在此概论基础上，又推出了《合之策》系列。

作为《合之策》系列的最新篇章，《合之策8》的发布地选在云南。选在云南，是因为它对于形成、促进和保护生命，有着得天独厚的地理环境和人文始源。云南具有“四多”特性：第一是“自然的多样性”，其动物、植物、矿物皆呈多样，这是形成生命的基础；第二是“社会多向性”，众多民族在此繁衍，形成了多向的社会结构；第三是“民族文化的多元性”；第四是“演进的多变性”，即历史人文的“演进”与自然界的“进化”共同作用，充满了多变性。这“四多”构成了生命的基础。

生命的本质：从“关联”之基到“涌现”之华

樊代明院士：探寻生命的起源，需超越前人的认知。古希腊毕达哥拉斯说“万物皆数”，这是对的。但数字本身不能形成生命，“你是1，他是2，那不可能是形成生命”。奥妙在“关联”或“关系”。到了薛定谔，他认识到“生命不是数理化”。钱学森先生则定义其为“天地生”，即人体是“复杂的、开放的、可变的”系统。

整合医学要站得更高一点。我们承认生命有数的关系、数理化的关系、天地生的关系。但这些数字与元素，以及它们之间的“关联”，共同构成了生命的“底座”，或“底层逻辑”，但这“还没有生命”。

生命必须“升华”，即“涌现”。“涌现”的定义是：两个低级的功能，发展并上升到第三个功能，而这个新功能是前两个低级功能所没有的——此谓“无中生有”。生命，即是若干“涌现”的最终集合。这一过程并非直线，而是“螺旋上升”或“波浪前行”的。之所以呈螺旋状，是因为物质总希望回到原点，但“时间加进去了”，它回不到原点，只能回来到（比原点）更高的层面。这就像滑冰运动员，螺旋是聚能过程，上升是释能过程。

整合诊疗：调节“中间紊乱”的理论与实践

樊代明院士：从生命基础（关联）到形成的（涌现），这个“中间过程”充满了非线性的“奥妙”。因此，不可“试图把某一种物质就直接和生命相连——看到一个包块就直接与生命相连”。医学也因此充满了“玄学”——即“不可计量的学问”和“不可重复的学问”。

肿瘤是什么？肿瘤，事实上就是这个“中间状态”乱了。人体本希望（内部运动）出现规律，如果“中间乱了”，就会得病，甚至得出肿瘤。
因此，整合医学的目标，不是试图用线性思维（如“把哪个分子搞掉就行了”），而是要运用《合之术》将要提出的“十大思维”（如反向思维、形象思维、动态思维）等方式，去“调节”这个紊乱的中间状态。这种调节追求的是“表观现象”的恢复。正如中医调理“虚证”，只要表观的症状恢复了，便达到了目的，我们“不管你下头（物质层面）……是不是还乱，只要他最后在这个生命的高层（表观）恢复了就成了”。

在临床实践中，这种理念体现为“循向问道”/“循象问道”。例如，我们跟着大象的“象”走。大象几乎不得肿瘤，因为它体内的“分子警察”P53要比人高几倍到十几倍，这是一种强大的“自然力”。肿瘤能否形成，关键看“中间阶段”是否紊乱。

整合治疗的精髓，就在于调节此状态。比如，膀胱癌使用卡介苗，正是通过调整身体的免疫状态而非攻击膀胱细胞来起效；再如，面对印戒细胞癌等恶性肿瘤，可先手术使其负荷处于“小数部分”，这样“中间状态我们要调节就比较容易一些”。然后再通过锻炼、营养、心理治疗等手段调节“中间状态”，帮助患者纠正紊乱、恢复“自然力”，患者就“可能活过20年，甚至于活过30年”。治疗有无限的方法，无限的可能。

结语：超越指南，回归“活生生的人”

现代医学精准治疗（如CAR-T或免疫治疗）为何不是人人都有效？因为“除非该患者是CAR-T和免疫治疗在中间紊乱了才有效”，如果患者是其他问题导致的紊乱，它就无效。必须认识到，我们面对的是“人”的病，而“大家都不是按照指南生病的”。整合医学的未来，在于超越指南，去对待“每一个活生生的独立的人”。

责任编辑：肿瘤资讯-elva
排版编辑：肿瘤资讯-huq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