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ASCO年会上,CROWN研究报告了5年随访数据,显示了洛拉替尼一线治疗ALK阳性晚期非小细胞肺癌(NSCLC)的出色疗效和可靠安全性。【肿瘤资讯】特别邀请西班牙Vall d'Hebron大学医院Enriqueta Felip教授和苏北人民医院汪步海教授围绕“CROWN研究最新公布的数据以及ALK阳性NSCLC中新辅助与辅助免疫治疗的角色、放疗与免疫治疗的结合,以及TKI的应用时机"等问题展开讨论,为临床实践指明方向。
瓦尔德赫布伦大学医院
瓦尔德希布伦肿瘤研究所胸肿瘤和头颈部癌症小组首席研究员
欧洲医学肿瘤学会(ESMO)、美国临床肿瘤学会(ASCO)和国际癌症研究协会(IASLC)的成员
IASLC董事会成员(2017-2021)
第20届WCLC大会的联合主席
于2015年获得第一届ESMO女性肿瘤学奖。
瓦尔德赫布伦大学医院肿瘤委员会主席,也是Parc TaulíSabadell医院科学咨询委员会成员
苏北人民医院肿瘤科主任、肿瘤研究所所长
苏北医院开发区分院副院长
国际肺癌研究协会(IASLC)成员
中国胸部肿瘤协作组(CTONG)主要研究者
中国临床肿瘤协会(CSCO)肺癌专业委员会委员
中国临床肿瘤协会(CSCO)放疗专业委员会委员
中国临床肿瘤协会(CSCO)小细胞肺癌专业委员会委员
中国临床肿瘤协会(CSCO)肿瘤标志物专业委员会常务委员
中国抗癌协会肿瘤个案管理专业委员会常务委员
中国抗癌协会肿瘤放疗专业委员会青年委员
江苏省抗癌协会理事
江苏省研究型医院协会肿瘤放射治疗专委会副主任委员
江苏省核学会肿瘤放射治疗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江苏省抗癌协会纵膈肿瘤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江苏省医学会肿瘤专业委员会常务委员
江苏省抗癌协会肿瘤放疗专业委员会常务委员
江苏省医院管理协会肿瘤医院分会常务委员
江苏省医学会放疗专业委员会委员
江苏省医学会医疗损害鉴定暨医疗事故技术鉴定专家库成员
扬州市抗癌协会常务副理事长
扬州市化疗与生物治疗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扬州市放射肿瘤治疗学专业委员会副主任委员
江苏省医学领军人才
德国莱比锡大学医院和弗莱堡大学肿瘤中心访问学者
CROWN研究显示洛拉替尼5年PFS率60%,且能有效控制、阻遏脑转移
汪步海教授:CROWN研究在今年ASCO年会上更新的数据引人瞩目,您能否分享一下该研究开展的背景、研究设计以及主要的研究结果?
Enriqueta Felip教授:在今年的ASCO会议上,CROWN试验60个月的数据结果成为了最重要的报告之一。这项研究设计中,将ALK阳性患者随机分为两组,分别接受洛拉替尼和克唑替尼治疗。在之前的3年结果中,洛拉替尼组的中位无进展生存期(PFS)尚未达到。今年我们惊讶地发现,随着随访时间延长至5年,洛拉替尼组的中位PFS仍未达到。同样令人振奋的是,无论患者有无脑转移,中位PFS都未达到。不仅如此,ITT人群中,洛拉替尼组的5年无颅内进展率达到92%。因此,洛拉替尼在长期治疗中颇有价值,不仅可以控制脑转移,还能阻遏脑转移的发生,目前洛拉替尼已成为标准治疗方案。
值得注意的是,5年时接受洛拉替尼治疗的患者中仍有60%保持无进展,而第4年时的PFS率是63%,曲线表明洛拉替尼的疗效已经进入平台期,说明洛拉替尼在长期治疗中具有显著的价值。
CROWN研究5年数据公布后,洛拉替尼成为ALK阳性NSCLC的一线治疗标准已无悬念
汪步海教授:在CROWN研究数据公布后,您在制定ALK阳性非小细胞肺癌患者一线治疗方案时,有哪些新的考量或变化?
Enriqueta Felip教授:在CROWN研究数据公布之前,临床实践中对于ALK阳性NSCLC的一线治疗药物选择存在广泛争议。然而,随着CROWN研究数据的公布,基于洛拉替尼出色的疗效,其应当成为标准治疗方案的首选:即使在第5年,洛拉替尼的PFS仍未达到,PFS曲线令人鼓舞。
在临床实践中,毫无疑问,洛拉替尼已成为我为ALK阳性NSCLC患者制定一线治疗方案时的首选药物。这一点在之前3年PFS数据公布时我们就有所讨论。现在,我们更应该让患者参与到这一决策过程中,与他们一起探讨治疗的潜在毒性和PFS数据,以便共同作出最佳的治疗选择。
洛拉替尼在临床实践中安全性良好,支持其作为长期治疗方案
汪步海教授:在选择ALK TKI时,我们通常会考虑疗效、毒性和CNS活性这三个关键因素,洛拉替尼在这些方面表现出色。在您的临床实践中,洛拉替尼的安全性表现如何?您又是如何进行安全性管理的?
Enriqueta Felip教授:洛拉替尼在CNS中的高活性对患者至关重要。过去,对于脑转移患者,我们不得不依赖全脑放疗或立体定向放疗,这些方法虽然有效,却伴随着长期毒性。如今,新型药物如洛拉替尼在CNS的活性为这些患者带来新的选择。
安全性方面,洛拉替尼常见的不良反应包括高脂血症。因此,我们对所有患者的血脂水平进行监测,对于初次评估异常的患者,治疗一个月后再次评估。
绝大多数情况下CNS AE仅为1级或2级。对于出现2级CNS AE的患者,我们会降低剂量至75mg,直至患者症状改善。
我们也关注水肿和体重增加等潜在毒性,并建议患者进行适量锻炼。我们的职责是与患者及其家属充分沟通,确保他们了解所有潜在风险,并进行持续监测,以保障疗效与安全。
总体上,洛拉替尼的毒性是可控的,仅有5%的患者因治疗相关的不良事件而需要停药,这一点在长期治疗中尤为重要,洛拉替尼的平均治疗时间相较于其他药物显著更长。在CROWN研究中,我有幸见证了两名患者在接受洛拉替尼治疗6至7年后仍在继续治疗,这充分证明了洛拉替尼作为一种长期有效的治疗方案的潜力。
肺癌围术期治疗方案需综合考虑分子标志物、病理分期及患者具体情况,以优化治疗效果和生活质量
汪步海教授:肺癌围术期治疗策略的选择对于患者的预后和生存质量具有重要影响。结合当前研究成果和临床实践,您如何综合考量并制定个体化的围术期治疗方案(包括新辅助与辅助免疫治疗的角色、放疗与免疫治疗的结合、TKI的应用时机)?
Enriqueta Felip教授:个体化治疗方案的制定必须基于患者的具体情况。随着治疗阶段的演进和分子标志物检测技术的进步,我们对患者的治疗选择有了更深入的了解。对于EGFR突变患者,三代EGFR TKI在辅助治疗中显示出了显著的效果,ALK抑制剂也在ALK阳性患者中取得了积极数据。然而,对于EGFR野生型患者,术前化疗联合免疫治疗已成为III期患者的标准治疗方案,无论PD-L1状态如何。
在II期患者中,免疫治疗同样展现出潜力,部分患者可能在手术后根据PD-L1状态接受辅助免疫治疗,或在术前接受化疗联合免疫治疗。
尽管存在接受术前化疗联合免疫治疗后仍需辅助免疫治疗的可能性,但现有的研究尚未能完全解答这一问题。
汪步海教授:您认为新辅助或辅助免疫治疗哪个更重要?或是否同样重要?
Enriqueta Felip教授:术前新辅助治疗和术后辅助治疗都很重要,但研究设计多针对围手术期或术前,问题在于只做术前治疗够不够,是否仍需要围术期治疗?该疑问仍待解答。
对于III期患者,有两种策略:可以术前化疗联合免疫治疗,然后手术;也可以先放化疗然后进行辅助免疫治疗。III期患者异质性很强,部分III期患者的肿瘤甚至是可切除的,文献中对于可切除和不可切除的定义也不明确。
对于携带EGFR、ALK、RET、ROS1等肿瘤驱动突变的患者,新辅助免疫治疗可能效果有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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