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合之汇”到《整合医学赋》
中国整合肿瘤学大会多年坚持“学术与人文并举”，在“肿瘤防治，赢在整合”理念的指引下，连续4年为肿瘤学大会分别创作了《合之赋》《合之悟》《合之行》《合之梦》系列辞赋，赋予大会深厚的人文底蕴。
11月16日，一场名为《合之汇》的视觉和听觉盛宴以其独特的艺术魅力和深刻的文化内涵点亮了2024“整合之梦”，其辞、其乐、其舞，以长河为喻，其源、其流、其汇，表百流归海，展现人类文明与医学发展之旅。源起轴心时代，四大文明催生医学萌芽；流经历史长河，仁智交织指引医学方向；汇聚新思想，整合医学应运而生。
樊代明理事长亲创的作品直观呈现人类文明与医学的紧密相连，强调新时代仁智并行、整合创新的重要性，为大会开幕增添了浓厚的文化氛围。
会议期间CACA官方演播室，策划了系列高端对话栏目CACA大家谈，特邀樊院士坐客直播间，就合之汇创作内容进行访谈。
主持人陈露露
在深入了解《合之汇》之前，能否先请您分享创作这一主题的初衷和灵感来源？
樊院士
我们整合肿瘤学大会已经开了第七届，曾经在广州的时候，叫合之赋，那么到郑州是合之悟，在杭州是合之行，在天津是合之梦，今年是合之汇。那么事实上告诉大家，这个会议结束以后，就把合之汇改成《整合医学赋》了。
主持人陈露露
《合之汇》分为 “源”“流”“汇” 三个部分，这三部分的设计犹如一幅宏伟的画卷，逐步展开了整合医学的丰富内涵与深远意义。我们期待着与您一同深入剖析每个部分，挖掘其中蕴含的宝贵思想和创新理念。樊院士，您能否为我们简要介绍一下当初是如何构思这样一个三部分结构的，以及每个部分在整体作品中所承担的主要使命？
樊院士
现代医学发展到今天，确实给人类带来了极大的贡献，但是现代医学遇到了极大的挑战，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够预测到、理解到。比如说新冠肺炎使得全世界停摆四年，历史回去了很长时间，其实现在它还在。如果再来一个别的，我们还是这样处理吗？医学的贡献在哪里？我们不要说社会学贡献，那么慢性疾病越来越多，慢性病能治好吗？治不好！包括肿瘤能治好吗？治不好！治完了以后它还是有癌细胞的体内，那血压、血糖也是一样的。
针对这个情况究竟什么出问题了呢？一个是气候变化 climate ，一会儿热死人，一会儿冷死人，我们人的肌肉和骨头在这个极端气温变化的情况下被反复冻融。就像妈妈弄一块猪肉在了冰箱里，一会冻一会不冻，能好吃吗？第二个是pollution， pollution 就是污染。那么现在什么叫污染？就是某种东西对人多了一些，世界上所有的物质对人都是好处的，都是存在的多了， PM2.5 就多了，现在多的东西太多了，都是过去没有的。过去比如说天生五谷，人生五脏，那现在呢？五脏没变，五谷变了，把这样的五谷吃下去就不一样了。比如说大米，比如说小麦，那现在把它们拿到土里都不长了，是人造的。鸡三个月变成肥鸡，猪吃了六个月变成肥猪，那个鸡肉和猪肉已经变了，氧化不全，鸡和猪都不是原来那个肉了。所以我们吃起来也不香了，是不是把人也给变了？第三个 radiation 就是辐射。太阳光，我们都喜欢，那是 Alpha 和Beta，太阳光很好。现在大气层破坏，紫外线来了，照射很厉害，你躲在那个树荫下，没有太阳晒，但是还是会受到紫外线照射。这个很麻烦。而且现在臭氧很多，身体受得了吗？
更主要我们人的欲望变大了。我们过去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要这个干一年，到最后年终的时候杀一头猪，然后媳妇生个胖孙子足以。现在不是，现在我们跟天斗，斗不过就跟地斗，第二个斗不过和人斗？和周围的人斗。把自己看的都是大人，把别人看的都是小人，小人都在你的前后和左右。所以斗不过就抑郁。现在全中国 6000 ~ 7, 000 万的抑郁症，过去是老太太想不开跳楼，现在年轻人也跳，而且这个情侣两个一起跳，前一个跳了以为后一个就要跳，前一个摔死了，后一个还在那里。这就是抑郁，这些情况是过去都没有见过的，中医、西医都没有见过的。更主要我们过去只能活 40 岁，现在活了多少岁了？现在都活了 80 岁了。
但后几十年我们都没准备好，药也没准备好，更基础医学理论也没准备好。我们还是在年轻人身上所得的经验，编成教科书拿来给老年人治病，治的好吗？现在全是老人，过去都没有这么老的，还有我们在单病种身上得的经验编成教科书来治疗多病种病，能治好吗？治不好的，对不对？所以这个多病种的病叫共病，它是多方面的表现。合到一起，摁住葫芦，起来瓢，把瓢按住，葫芦又起来了，究竟摁葫芦还是按瓢了？其实都不对，应该放水，应该关水龙头，是漏水啦！但是我们不知道那个漏水的水龙头是在哪里？这就是现状，所以我们合之汇里头有几句话，“慢病肆虐，又遭新冠、药有千种、病过数万、医涛漫漫、流向谁边”，是不是很深刻。
然后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办呢？法国总统请了 70 位诺贝尔奖获得者，然后在一起讨论，最后形成一个宣言，宣言的最后一句是这样说的。
To survive, Mankind must go back 25 centuries to learn the wisdom of Confucius.
就是人要活下去该怎么办呢？现在乌克兰打仗，其实都是因为人类矛盾集聚到最高了，解决不了就打仗杀人，我们天天救人，他们天天在杀人，杀死多少万人？所以在这种情况下怎么办呢？就是要回到孔子 2, 500 年前，向孔子学习，孔子生活在春秋战国时期，那个时候出现一个怪的现象，就是希腊那边出了伟大人物苏格拉底，我们《合之汇》中说“苏格拉底，希腊那边”。然后在阿拉伯就是打仗，最近打仗那个地方叫两河彼岸，这个就是“默罕默德，两河彼岸”，从这边穿过来就是北纬30 度这条线，那就到了“释迦牟尼，印度其间”。再穿过来就到哪里？就是“仲尼孔子、华夏尼山”，人家问你咋不说中国尼山呢？那时候没中国，为什么不说中华呢？也没中华，而是“华夏”，这都最有讲究的。在这个北纬 30 度一条横线上出现了这么多伟大的人物，怎么后来没出现这么多呢，而且出现了四大文明，比如说基督教、伊斯兰教、印度是佛教，中国是儒学。
你看，“时空相遇”，时间空间相遇，“文化涌现”，接着创造了四大文明，“四大文明、憾有中断”，就是遗憾多有中断的意思。你看印度的佛教已经基本没了，对不对？“唯有儒学、绵延人间”。所以这就是为什么诺贝尔奖获得者提出来要向孔子学习了。就是因为儒学四大文明留下来了。这也是习近平同志提出来马克思主义要向中国文化相结合相整合。是什么意思呢？就是加以补充，没有中国文化，光是马列主义是不够的。我们想想孔子继承于什么？继承于周朝，那周末就是孔子先秦，先秦也是孔子战国时期。那在之前，我们知道有个很重要的，一个是周礼，一个是周易，就是易经。那为什么那个时候讲礼，讲礼乐，那个时候处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还是天地间的关系是不对的。比如说到了孔子他就把周礼变成了仁，就是儒始周礼，儒学是始于周礼的，儒学的四书五经，大家看，“儒始周礼、论语基奠”，半部论语治天下。论语是为什么是奠基呢？它是儒学的思想基础，就是孔子跟他的学生对话那么出来的。那么“孟子鼎薪”传承使得儒学翻新了。然后大学是什么？大学是行规范，是儒学的规范，然后这个中庸是儒学的高超智慧。这四书五经叫“五经俱全”，《合之汇》中每一句话都是一个朝代、一个事情的。
孔子其实他提出来的思想就是以人为本，做任何事情都是有欲望的，中国共产党也有欲望解放全人类。以人为本，但是要实现这个愿望。必须有两个要素，一个是仁，一个是智慧的智。仁不是好就是仁，仁是研究万物存在及其存在的规律。万物，仁是万物之一物，万物中间的一个物，所以你要服从这种规则和规律的，那就是人与大自然的规律，人与人之间的规范，还有个人的规则，这个东西不能随便改的。比如把太阳落山能改过来吗？改不了，所以要遵从这个。
第二个就是为什么这样？它是解决方式，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那个时候是弱肉强食，所以打仗死的人要比普通死的人要多得多。比如我力量强，我就要杀你，你凭什么杀我？没什么凭什么，因为我就是王法。第二个就是陪葬的人要比死的人要多。68 个人死 100 个人陪葬，就是这个样子的。所以这不行，要把它改过来，要礼，人与人之间要平等，人与自然要和谐，这就是人。
但是我们总的发展，发展什么呢？要符合这个礼，那我们就是靠智慧，智慧到最后就发展成了科学。所以你去读《合之汇》，那里就有叫“礼智并兼”，这是孔子。那么到了孟子和董仲舒，他们就主要注重仁，忽视了智。而荀子他要胜天，荀子和朱熹到宋朝了，那么他们是重什么？一个是重仁，一个是偏智。到了王阳明他尚心。王阳明他是什么？讲的是就是规律了，他但是不注重科学，所以我们后面那句就是阳明尚心，“孟董重仁、荀朱智偏，阳明尚心、各执长短”。
主持人陈露露
回顾这些早期医学、哲学思想和理念的萌芽，我们可以从中汲取哪些经验和启示，以更好地理解整合医学在当今时代的发展趋势？在我国的医疗体系与背景下，您认为如何实现现代医学与传统医学的有机融合？这种融合的关键要素和难点分别是什么?
樊院士
在这个时候到了科学，那么“科学入凡”，旧貌换颜，科学入凡解决什么问题呢？我们比如说从十六世纪开始，十六世纪的时候国内和国外都是一样的，尊重规律的，对吧？那么到了科学进入医学以后，科学进入世界以后，那么就变了，16世纪只注重科学能解决一切，科学成了独霸文化。16 世纪之前是什么？是太阳围着地球转，从 16 世纪，地球围着太阳转。哪个对？后头这个对！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很多人错的，大家说：看太阳升起来了，太阳落下去了。谁跟你说的？应该是地球转过去了。所以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通通是错的。我们不尊重太阳，认为自己比太阳厉害，太阳围着我转是错的！
那么到了牛顿，我们说“牛顿猜力”，牛顿它有三定律力。他看见有的力不知道从哪来的，无穷的大，比如说海啸、海风。这个无穷大的力，从哪里来？不知道，他想了半天，my god是老天给的。其实他说的 my god 只是未知的意思。那么“牛顿猜力，培根赠言”，培根给了他一句话给了什么？知识就是力量。给的对不对呢？他答了概念性的，跟他不在一个概念上，知识是力量吗？不是团结才是力量吗？知识要整合起来才成为力量，不整合是破坏力量或者阻碍力量发展的力量。所以我们接着写，知识力量，亦不周全。
那么然后紧接着就是拉瓦席搞化学，两个物质在一起可以形成一个新的，他认为是自己发现的，现在也搞很多原始创新。什么创新呢？找到一个化学物质？其实兵马俑上都秃的，就是这样。2, 000 年前都已经发现了，我们现在的青铜器远远搞不过什么商朝的那个青铜器。
所以“拉瓦化学”，他提这个理论，我们跟他说“困在庐山”，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接着就是“论治相对，爱因斯坦”。两个贡献，一个是相对论，任何事情的存在是相对存在。你说你漂亮一定有个丑的，没有丑的你就是丑的，根本没漂亮，你相信吗？然后还有他提出来存在决定意识，对不对？就在黑格尔和康德提出来，黑康两派那么就是相互争辩，就是这个意思。现在存在决定意识吗？意识也决定存在啊。一个省来了一个好省长，马上变化是不是这样的？然后到了20 世纪就讲原子来提高人的体能，那么电子又提高人的智能。
所以“原子电子、功分楼兰”，就这个功劳是属于美国的科学家叫奥格斯洛兰他提的。于是搞纯研究，纯研究以后发展了，但是我们中国跟国外原来是二百年差距，现在只剩五六十年，甚至于我们的华为超过它了。那么接下去是不是量子能行呢？所以“量子纠缠，可否续篇”？能不能够做下去是问号的，接着来到“科学入医、美轮美奂”。发现了疫苗有那么多诺贝儿奖获得者，科学进入到医学以后，最后连个传染病都搞不定，连个慢性病都搞不定！还是要回去看看，看我们的医生不断啊。
那比如说我们把 Hippocrat希波克拉底叫做“希圣路指”，我们把指路改过来路指，“黄帝经传”，黄帝传经嘛。接着神农百草叫做“神农百草，杂病伤寒”。那么还有就是人类“屡败屡战，一扫魔烟，人民进步，民族繁衍”。但是“百年巨变，又遇新难、慢病肆虐，又遇新冠”，就是“药有千种、病过数万”，你搞得定吗？到最后“医涛漫漫、流向谁边”啊。
主持人陈露露
《合之赋》《合之悟》《合之行》《合之梦》与本次大会的《合之汇》共同构成了《合之歌》这一辞赋系列。请问樊代明院士，在这个系列创作中，每一篇章之间是如何相互呼应，从而逐步构建和丰富整合医学理念体系的？它们各自在表达整合医学的核心思想、实践路径、愿景展望等方面有着怎样独特的侧重点和贡献
樊院士
这些是“流”，开始我们说的“源”就像孔子，儒学是我们的“源”，为什么是“源”？就是轴心时代，那为什么“流”？就是刚才我讲这些科学和医学的发展到最后怎么办？最后是“汇”，对吧？“汇”，就讲整合医学宣言了，你看这整体整合、“世纪宣言、分为力量”，分是有力量的。促医发展。但是合才是方向，“合为方向、保医平安”，分化，前进也有力量嘛。如果没有指方向乱撒乱砍，到最后就是灾难，然后写的是降维，要升维，降维以后要升维、“双雕一箭，一车两轮、大道至简、整合医学、应运出山”，就这样出山的，然后把应运出山，整合医学的十大主张和十大观念应运进去了。到最后是十大主张叫“十十相融，整合成篇”，这个整合医学叫“汇”。到最后有个结尾叫做“源成百流”，就有了这个“源”就可以出现百流。
比如说长江、黄河都处于最开始那个源，“源成百流、顺则自然”，就像那个叫“百流归海、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亘古不变”。有容乃大就是要有胸怀，要接受整合医学。不要认为自己是对的，我们一个人不能只有胸腔，要有胸怀。胸腔只能装自己那几大件，胸怀装全人类，只有把世界放在心中，你才在世界之中。最后一句叫做“医道致远”，远到什么时候呢？“健康无边”就是这样的。
主持人陈露露
感谢樊院士，从很多的方面，包括历史、文化、政治、人与自然，还有科技等等，谈到了合之汇的创作灵感和来源，也从高屋建瓴的方向来告诉我们整合医学的整个思维，怎么去融合到我们“合之歌”的这个整个系列里面。我还有一个比较好奇的问题，我们现在已经有了“源流汇”三个部分了，那未来您的创作思路会去向何方呢?
樊院士
明年写什么？明年是合之策！现在是合之汇，合之策——那么这个策就策略的意思。策略以后我们不是写了十大主张吗？明年一个会一个主张就是合之策的一策、二策、三策、四策……，明年我们要开 八个会，我们要开七个地区的会，到最后我们走向昆明的CCHIO。那就是 7 个，就是西北、东北……一个人写一个策，到最后绘成册就是合之策。我们已经有预谋了。所以我们要对外的话，准备把合之汇，把它做成叫做《整合医学赋》，因为我们有整合医学宣言了。这个宣言是发表了以后，42 本中文杂志全文刊登， 6 本外文杂志全文刊登，影响是非常大的。
主持人陈露露
好的，那让我们一起期待合之策的出台，谢谢大家，也谢谢樊院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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